知不足者好学,耻下问者自满。——林逋
一个月的军训就这样过去了,虽然辛苦,却充实幸福。相信读过正规大学的都经历过,大家可以回忆一下那美妙的感觉,在此就不细说了。
军训结束,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李一诺童鞋居然破天荒地不但参加军训,居然还把它全程坚持了下来!
经过上次的“晕倒事件”,加上晨昱的“煽风点火”,系主任不愧是聪明绝顶,闻弦音知雅意,当即明确交待李一诺不用去参加的,晨昱以为她会顺坡下驴将计就计,岂料,她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坚定地说自己身体没事,可以坚持下来。
这让包括晨昱在内的所有人意外。晨昱甚至担心她上次晕倒,连带着脑子也摔坏了,不过,看她其它方面挺正常,这才打消了带她去医院看脑精神科的想法。
在军训的一个月期间,她还做了另一件令大家惊讶的事情——她从校外附近不远的豪宅,搬回了宿舍。她选了一个上铺,用素色的布将她的铺位像蚊帐一样围了个严严实实。
宿舍的人都定睛望着,谁也没说话。只不过,汪茜茜目光中的愤恨更加浓烈,可惜,当时大家都没察觉。
晨昱看着她忙乎,直到完工了,才恍然大悟:“女王殿下,您把您的铺位弄得跟别里科夫(套中人主角,害怕新事物,总是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似得,难道不觉得气闷么?”
她在不透明的帐子里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说:“这叫隐私。晓得么?真土!”
晨昱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隐私?那你自己一个人在你的豪宅不是更好么?谁让你来宿舍跟我们挤的?”
这次,她居然把帐子的帘撩开啦,透出秀美绝伦的脸,冲晨昱不怀好意地一笑:“我搬回来是因为喜欢你呀!难道你不知道?”
这次轮到晨昱无语啦。
这下,510宿舍五个人齐全了(除了那位性别不同的男宿舍长),郭秀彦建议重新重新排一下大小,结果没什么变化。凑巧的是,女王殿下不但跟晨昱同龄,居然还同月,只是晨昱比她大了二十天。
虽然大了二十天,可那也是比她大。晨昱在宿舍的好汉排名没有变。
郭秀彦、房素梅、晨昱、李一诺、汪茜茜。
郭老大还是一样的繁忙。除了上课,就去家教、然后到了饭点赶回来,去食堂帮忙为同学们打饭上菜。汪茜茜还是早出晚归,除了上课几乎不在班里,除了晚上睡觉几乎不回宿舍,但很明显,她这两月来瘦了很多,脸色也更加苍白,虽然看似不健康,可大家不可否认,她越来越漂亮了。
闲人就晨昱和房素梅。
女王大人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她要么回她在外边装修豪华、并且有保姆阿姨伺候的豪宅,要么就搬着笔记本去自习室,不停地敲字打字。因为尊重别人的隐私,所以她不说,大家也没有问她具体在些做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她不是在学专业课,因为大伙儿发现她并不怎么喜欢英语,作为英语系的专业,她不能说是倒数,但至少也是中下。
她逃课、不交作业、上课老师提问或者让同学们发表意见,广发交流时,除非被点名,她总是在角落里一语不发。即便是被点名,有一半的时候,她就三个字:“I am sorry.”(我们有规定,对于英语系学生专业课上,必须全部用英语对话,发言。如果不知道答案或者不想回答,就要说I am sorry.)
后来老师们渐渐有了共识,也就不怎么点她的名字了。
期中考试,女王大人考了全班倒数第二。
有次,晨昱因为是班干部(副班长)在帮老师统计同学们的资料,无意中发现,女王殿下高考的分数的确很低,谁让人家出生的时候会选择地方呢——帝都北京,所以可以优惠两百分,上S大倒是绰绰有余。
但,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女王大人的高考成绩太奇葩啦!高考一共五科每科150满分,总共750大家都是知道的。问题在于,她数学、英语、都是六七十分,连及格都没有;政治一般般九十多分,刚刚及格;可偏偏语文和历史居然能超过140!!!
高考语文、历史两科均超140.其中语文146!!!
什么概念!!!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没有选择中文系、新闻系或者历史系呢?晨昱深信,如果选择了这几个专业,她一定会是班里甚至全年级的佼佼者。
可为什么她选择了成绩最差的作为专业了呢?
晨昱问过她既然不太擅长,为什么还要选择英语系呢?
当时,她身着秋冬款的睡袍,头发随意用丝带一扎,泡了杯卡布奇诺,端坐着电脑前,敲打着什么,闻言斜睨了问话者一眼:“你晨大小姐选择男友,是会选择死皮烂脸追求你的男生呢?还是选择你喜欢的?哪怕人家对你并不怎么热情?”
晨昱愣住了,思索片刻,认真地说:“我不喜欢男生没有骨气和傲气,像个纨绔子弟或者花花公子,见了美女就走不动。”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的吗?”
“有!我喜欢主动出击,不喜欢被动接受。”
“那不就是啦?这就是咱们狮子座女生的霸气之处。我也同样喜欢挑战。”
晨昱嗯了一声,随口说道:“你挑战不擅长甚至可以说差劲的专业,就是为了男生?或者说是为了你的泥……倪哥哥?”
李一诺愣住了,半晌才说:“什么跟什么呀?不过,你怎么知道老泥的?”
晨昱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支支吾吾:“上次……殿下您不是……低血压低血糖……恩……晕倒了吗?那时候你说的……你昏迷了……自己记不得……”
女王殿下闻言张口结舌,无语了。过了半分钟,她像是疯了一样,大叫一声,将雪白似透明的纤纤玉手猛地插进漆黑如夜的长发,使劲挠着。
“不是的,不是的,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叫那家伙?不是我疯了,就是你听错了。”
“一定是你听错了,因为——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