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河也是被这突然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他低头后就看到了地上那张恐怖的脸。
那个精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地上起了身,然后把面纱弄掉爬了过来。他的身上依然贴着那张符篆,尘河心中一寒,然后用往那人的身上贴了一张上去。
这回精魅才算是完全安静了下来,只有一双翻白的眼球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不得不说那张脸真的是不能多看一眼。
例如顾停,看了一眼,现在人又晕了过去。
风原加上中了幻觉也算是看过三次了,这一次他在看到那脸心中到是有了些波澜不惊。
“这是什么妖怪?丑八怪?”风原故作镇定的把顾停丢在草垛子上站起了身。
他神气的样子好似刚才吓得摔倒的人不是他一般。
尘河到是乖乖的把那人的脸又给蒙上了,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个家伙是真的听不见他说话。
“像是被人封住五识。”尘河给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答案。
“谁这么残忍,这家伙是妖?”风原默默走到了尘河的身后。
他觉得相比现在带着顾停跑路,还是先在尘河这条大腿身后比较安全。
尘河皱起了眉头,看这种残忍的手法就算不是法力高强的妖族也得是修邪术的人族了。
虽然精魅属于妖族,但是利用妖族进行做事的人也是一向没几个好人。
“现在怎么办?”风原有些紧张,他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实在 是有些背,怎么会被他遇上这么多怪事情。
尘河想了想从口袋里用拿出了一个小包裹,然后拿出了一枚玉佩。
“这是通心佩,取下想问之人的血液可以通过灵力进行沟通。”尘河说完后就拿起了掉在一边的匕首,地上那人正是无法动弹。
尘河动手就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没想到这精魅的血液竟然像是透明的,尘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他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很快的取了血液然后走到一边。
他默念口诀后盘腿坐下,玉佩的身周散发出了一股淡白色的光线。
“厉害。”风原以前没有见过道法,道士的修行方法一向和修士是不同的。
这些仙灵宝器大部分也都是道家流传而出。
尘河听到风原这话心中也是得意,他默默地输送法力。
很快那个玉佩上就出现了一个小人,那人的眉目清秀长发飘飘,一时之间让人都有些无法分辨男女。
“你是谁?”尘河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玉佩上的人睁开了眼睛,那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开口赫然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我叫古渡。”
古渡?这个名字十分的怪异,听上去就知道并不是一个人名。
“你为什么会从海岛来人间?”尘河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他不知道一向不理世事也不在意人间的精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破庙。
“对不起,我签了灵契不能说。”
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尘河知道,用问灵佩问的问题是不能撒谎的。
他有些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一个精魅甘愿签下灵契。
要知道灵契就相当于是出卖了自己的整个灵魂。
这是比血契还要可怕的一种契约,如果只是签下血契,就算你破坏了契约的内容,那么你最多也就是失去整个肉体。
可是灵契,一旦毁约,那就是魂飞魄散,就连转世的机会也会直接消失。
精魅的实力远远高于其他的妖族,就连实力强劲的魔族都没有办法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轻松战胜精魅。
想到这些,尘河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问下去了。
他知道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们。”风原在边上到是觉得有趣,他看着玉佩上那张脸心中已经脑补出了一整个悲情剧场。
他没有想到有人会愿意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毁成那个样子。
尘河叹了口气,想着这个问题的确得问问清楚。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杀人。”
少年的回答简洁明了。
但是这两个字却让风原和尘河心中一寒,没办法如果不是尘河的出奇制胜,他们根本就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
“杀谁?”
尘河很快就追问了一句。
“他。”
玉佩上的人抬手指了指坐在尘河边上的风原。
风原也是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暗杀对象。
这短短一个月来,他接连被人暗杀?
“为什么杀我?”风原愣住了,他真的就搞不懂这件事了。
“对,为什么要杀风原?”尘河也颇为吃惊,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腰间的缚仙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刚才那几张符篆动用了他不少的法力,现在他的缚仙袋法力渐弱。
他叹了口气,现在危险更大的应该是地上的少年。
昨晚取舍后,他就把袋子打开了,然后又把捆仙索的法力加大了一倍。
从袋子里出来的佘琳立马又扑到了风原的身上。
好在风原手疾眼快,他一把就把那个少女的脸给抓住了。
“什么东西!”风原无奈地骂了一句,他是真的不太喜欢这个一见面就咬人的东西。
“我养的宠物,没事,她不敢伤你。”尘河想到血契的事情后也是安心了下来。
要是佘琳攻击了人类,那么她会被灵契反噬立马失去肉身变成魂魄。
佘琳听到尘河的话后也蔫了。
“放开我,就让我闻闻还不行吗?”佘琳的语气委屈了起来,要知道她也就只有五岁孩童的智力。
风原看着那张小脸,心中却还是有些觉得恶心,他不觉有人香闻着自己的体味是一件能够安心的事情。
他就继续抓着那脑袋,然后扬了扬下巴,“你继续问他,为什么要杀我,我是他仇人不成?”
尘河点了点头,然后把问题复述了一遍。
玉佩上的那个少年却突然沉默了下来,随后,整个玉佩上的白光发生了变化。
尘河能够感受到一股更为恐怖的压力正在和他争夺少年的灵识。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水,他有些吃力的想要收住那一缕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