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并没有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用个包装好写满了咒文的黄纸准备跟我一起去查看陆家的情况。
欣喜的陆家兄弟带着我两很快到了医院,先去看陆老先生的情况。
重症监护室内,陆树鑫瞪大了眼睛,身体死死的被困在病床上,身边站着十几个人,眼睛一刻不眨的盯着他。
“陆先生啊,你可算来了。”陆树鑫的主治医生神色不堪见到陆天铭就开始诉苦。
陆天铭:“刘医生,我父亲怎么样?”
“咱们要不还是让老先生转院吧?我当医生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种症状!”
我上前一步向这刘医生了解情况:“这期间陆老先生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那可太大了。”刘医生惊魂未定的说道,“就在刚才,老先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束缚带的挣断了五根,我们七八个人才能摁住他。镇定剂都没用。这也太反常了。”
“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我询问着陆天铭,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进入病房,陆树鑫瞳孔瞪得老大,好像变成了一只野兽,面庞红紫状似妖魔,我走上前去看了一下陆树鑫被捆住的手指,并没有什么异常。
阴阳五术上有记载,若是有人被精怪俯身,会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力量,陆树鑫很符合这种描述。
我让其他人出去,拉上窗帘看了看洛樱。
她指尖念出一道符咒,古怪晦涩的祭词轻轻颂唱,声音空洞幽怨仿佛在和远古的生物说着什么。
与巫神沟通下的洛樱很美。
神圣肃穆仿佛远古部族的圣女一般。
就见洛樱手中的符咒骤然变成一团灰烬,阴冷的空气如退潮一般飞速消失,我连忙看向洛樱。
她冲我摇了摇头神色古怪的看向陆树鑫:“很奇怪,巫神并没有给我想要答案,我刚刚用傩鬼咒让巫神再次检查陆树鑫体内的情况,但这次巫神在进入陆树鑫体内的一瞬间就消失了,更没有给我什么提示。”
“这会不会是代表让陆树鑫变成这样的力量更强大了?巫神受到的外力的影响?”我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傩鬼咒灰烬。
洛樱嗯了一声:“说不定正是这样。”
我屏气凝神,双目看向陆树鑫,大脑飞速转动体内的气也运转起来,刚要起卦的时候洛樱捶了我胸口一拳。
“你想死啊,身体才刚刚恢复就用占卜奇术。”洛樱不满的看着我,这丫头什么时候和我心灵相通了?
“不起卦的话,我们恐怕很难找出影响陆家的根源。”
洛樱看着我道:“这些天我也没少翻看阴阳五术,我可以确定阴阳五术和我的祝由术本质是一样,但不同的是阴阳五术的威力更强大,但会引起的反噬也远比祝由术更可怕,我警告你,在你的气没达到一个层次之前,少用为好。”
我点了点头,洛樱说的很有道理,自从有了这阴阳五术我对占卜奇术的依赖好像越来越大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哪天折寿就亏大了。
脚步在病房中迈着,洛樱低头沉吟了:“陆天铭两兄弟之前说过,陆树鑫梦里的那个女人曾经告诉陆树鑫,陆家的报应就在陆树鑫这一代,这说明在很久之前陆家可能就惹上了麻烦。”
我一听不由得一愣,如果很久以前就惹上了这麻烦,那为什么偏偏应在陆树鑫身上?而且那女人话中的意思,原本好像只害陆树鑫一人。
但因为陆树鑫给两个儿子透露了自己的秘密缘故,让陆天生也开始遭殃了。
“这陆树鑫以前肯定做过什么。我们去问问那两兄弟。”洛樱打开病房。
就在这一刻背后猛地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我回头一看就见陆树鑫在病床上吼叫着,根根束缚带炸开。
“不好!来人!”
我打开病房门,对外面的人吼了一声。
顿时十几个人冲了进来,我这才发现为什么那个刘医生会想要让陆天铭把自己父亲转院,此时的陆树鑫哪里还是一个瘦老头,分明就是一个妖怪!
陆树鑫的双手率先挣脱束缚,三个人去压他一条手臂硬是压不住被甩开,一群人折腾了半小时给陆树鑫困了三十几层,把人包的都和木乃伊似的,陆树鑫这才停止了挣扎。
“他妈的真吓人,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心有余悸的说着,看了陆树鑫一眼,却发现这个家伙死死盯着我。
那模样就好像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看得我心里直发寒。
等陆天铭好说歹说让院方将自己父亲留在医院里,我和洛樱把他们兄弟俩叫到了外面。
“宁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陆天生忙问我。
我反问道:“你们父亲有可能在很久之前就惹上这个麻烦了,我想知道关于你们父亲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我父亲的事情?我上次和你说了啊。”陆天铭不解道。
“越详细越好,你父亲有没有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什么让未成年人堕胎啊之类的?”洛樱看着兄弟俩问道。
陆天铭一阵苦笑:“哪有,我父亲在金陵也算是有名的慈善家了,从上一辈继承家业之后致力于慈善行业捐钱捐物都很下血本。”
“一般来说,一个人不留余力的做慈善,要么是个圣人,要么是他心里有愧。”洛樱轻哼一声说道。
“先去你家里看看吧,那里或许会有什么发现。”束手无策的感觉在我心底浮起,这陆树鑫之前到底干了啥事?
车上气氛显得不太好,陆天生不时看着自己的左手长吁短叹,陆天铭开着车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次都差点撞了人。
为了让他专心些我挑起话头问他道:“对了,你女朋友呢?她还有八万块钱在我这呢,我得赶紧还她。”
可能是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陆天铭对我的话还是很上心的,当下回道:“她啊,那天我说了她几句,她就回去了,这些天出了事也没联系她,那钱就算了就当是给宁先生您的辛苦费了。”
“一码归一码,这事你听我的。”陆天铭渐渐放松,我心底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