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摸摸下巴，“如果不是洋娃娃在我们手中，我们完全可以堵截他们下一次的行动。但是我们既然没收了娃娃鬼，以小陈目前表现出来的警惕不会毫无防备。”
但是白无常却表现出了异常的欣喜。
“不！不！”他雀跃地在半空中飞了个圈，“感谢这个好奇的小鬼吧，它是偷偷跟踪小陈的。”
我和穷道士都十分诧异。
我更是直接出口询问：“你为什么要跟踪他？”
贝贝表情呆滞，是刚刚白无常所说的后遗症，它有问必答，语速十分缓慢地说道：“因为.....他身上总是很漂亮。”
白无常不理解。
“难道那是个女人？”
“不是的。”我对无常解释，“贝贝说的漂亮就是红色，它很喜欢红色。”
白无常回忆，但并没有看到贝贝记忆里的那个主谋身上有红色。
“小陈身上总是有红色？我看贝贝的记忆里他身上并没有总是红色的。”
我沉思，当时贝贝发疯的时候，我的血液掉进了它的头发里，让它更加兴奋，或许贝贝不仅仅是喜欢红色，更喜欢血气。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这两人。
穷道士表示赞同。
“是了，贝贝再怎么说也是鬼怪，自然会对血气有很强的反应，更何况它本来就喜欢红色。”
“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
我记得廖安有可能被鬼上身，趁着两个专业人士都在，就把详细情况告诉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廖安现在躺在穷道士的客房里睡觉，还没有醒来。
“听这个情况的确很像曾经被上过身，但是现在是没有的，我并没有在那个女性身上看到有鬼。”
白无常话说的笃定，也许他们鬼差有特殊能力，可以直接看到一个人身上有没有鬼。
穷道士开口：“我估计是他们听到白无常你要来的时候，把上身的鬼收了回去。我之前在廖安身上察觉到了比较重的鬼气，我还以为是她这两天接触肖琪沾染上的。”
王芳也是死在这栋楼里，后来又是肖琪频繁接触廖安，试图将她拉入特殊人群，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我们能够在烂尾楼里有所发现。
“时候不早了。我要带着这个鬼娃娃一起去上报今日的情况，你们务必小心，有事随时联系。”
白无常也不闲聊，邪神的出现引起了他的万分警惕。
“等等。”
我叫住他。
虽然在我周围鬼怪无法使用法术，并且我也不受鬼神威压的影响。但是今天的事情让我意识到，没有任何法术防护的东西在身上是万万不行的，不仅是不依靠法术就能攻击的鬼怪，更可怕的是那些会法术的人。
“无常大人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武器，我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类知识，在遇到今天的情况只怕不好办。”
我说的情况属实，白无常并没有拒绝我，而是拍着脑袋思考。
“我想想，没有大杀伤力的，不再地府编制上的法器。我看看我的仓库.......”
只见白无常在空气中掏来掏去，最终掏出一双黑色的半截手套。
“给，法器。”
白无常抛给我，我接住。
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手套，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它的温度似乎不会发生变化，我拿在手中半天也没有被我掌心的温度影响。
“道士老弟啊，你多带带这个新人，说不定日后地府又多了一个得力助手。”
白无常认可了我的存在，对穷道士嘱咐道。
接着他又跟我解释这双半截手套。
“这双手套对人类没有任何的伤害，但是面对鬼怪会放电，只不过鬼怪太强的话，它就无法造什么很大的影响了。比如对那邪神来说就没多大作用。对鬼娃贝贝杀伤力很强。”
“这法器需要充电，充一次电可以使用三次，等雷雨天气你放窗外挂着就能充电。”
这倒是个好东西，我还怕白无常拿出什么刀枪剑戟的夸张玩意儿我没有办法带上街。可见地府与时俱进的说法并没有夸张，连无法对人类奏效这一点都考虑周到。
我对白无常道了声谢。
“客气了。钱打我账上就行。”白无常摆摆手。
？
什么东西。
“要他们道观最好的香3柱，我的地址你找道士老弟要就行。”
说罢，白无常便拿着洋娃娃化作一缕烟消失在空气中。
“什么情况？”我不解。
果然进入一个新的领域做什么事都是小白，处处都要问内部人员。
“嘿嘿，我们道观里最贵的香是我师叔师伯们做的，800一根，欢迎选购，神仙喜欢，对鬼差们来说是大补，多买多优惠哦。”
穷道士幸灾乐祸的笑了。
3根香就是1800，好家伙，这双手套可真不便宜。
“至于地址，你烧香的时候顺便把写有白无常地府家庭住址的纸条烧掉，就能寄到他那儿了。”
“原来如此。”我算是学到了不少新知识。
“话说回来。”
穷道士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正色。
“我跟白无常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好，是我经常和他合作，一起互相帮助做事。能有新人进入我们这些特殊人群，我们还是希望他和正统靠边，一起维护地府和人间的秩序，这就是白无常的意思，不然他也不会破格卖给你法器。”
我了然地点点头。
他们的做法也正合我意，和我积阴德转运不冲突。能有正派人士引导，自然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瞎摸索要好，能让我省下了不少功夫。
只是........
我苦恼地扶额。
王芳要天天吃肉，邪神因为卡bug，这段时间内还得跟着我。无论是鬼差还是道士都没有办法，毕竟他们从来没有遇到我上身失败又下不来的特殊情况。邪神也得偶尔吃点肉。
再加上1800的巨款，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闲散美工负担得起的。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怪道士一张符1500都得住这里，赚得多，花得更多，玄学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做的。
搞钱......任重而道远啊。
